“他吹牛说偷偷躲起来睡大觉,他平时连打饭都是要我去,倒是很会吃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个被大胡子欺负的瘦小士兵也站出来,“他平日里浆洗,夜壶,营帐的一切事务都是让苦役营的人来干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苦役营的人干不好,还会被打骂,又不用给钱,找人做了事情,还能发泄一番,体验到他的与众不同,他喜欢都很。”

    “他平日里最喜欢欺负……”瘦子的话都没说完,就被大胡子给打断,“你胡说八道,我没有,军营一向如此,我只不过是遵循制度,为何你们不说他们,单独揪出我来说?”

    大胡子看向颜清,一脸的不善。

    颜清轻笑一色,“还不是你嗓门最大,吹得牛最大。你的事情全军营的人都知晓,你的大名谁不知道。苦役营的人,大部分都受过你的荼毒,我不找你找谁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也忘了,当初是如何侮辱我,还想要嫁祸我?”

    颜清冷笑点出了他多做过的事情,“你可别否认,你没做过这样的事情,你的这张脸,我们苦役营的人都刻在心中,你以为我们都是蝼蚁,可以随便欺负,你欺负一个孩子给你掉夜香,动作慢了,还非得按着他喝排泄物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上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,你……”

    颜清的话都没说完,就被大胡子给打断,“我错了,刚刚有瘦子的例子在前,就他的罪名,打一顿是轻的,他赶紧认错。如果被她揪出更多的,他岂不是死定了?”

    但他心里很不忿,为何偏偏是他,跟他一样的还有很多。

    颜清笑着看着他,“别这么快认错啊,你心里是不是不平衡,为何他们都可以,唯独拿你说事?唯独你要被指责,他们却相安无事?”

    颜清的话都没说完,大胡子旁边几个人上前来劝说,“算了,多大点儿事儿,这都不算事。”

    他们生怕大胡子供出他们,也怕其他人互相攀咬。

    颜清却看着他们几个,“你们关系如此好,估计臭味相同,平时这样的事情也没少作吧?既然如此关心他,他被鞭笞多少,你们也跟着受多少。”

    “他虐,待小孩。”

    “他偷吃烧鸡,偷偷倒卖军粮。”

    “他偷买消息……”

    几个人纷纷你指着我,我指着你互相揭发。

    生怕说的少了,他就是被鱼肉的那个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是谁能说出对方三件事情来,我就免除一项罪责。”

    他们几个又互相揭短,最后发现除了免除的,又多了几项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