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啥?”
“回好汉,额叫赵六。”
此时的赵怀安看着“朴实”的关中汉子,心中只有无语。
你哪是赵六,我看你是老六。
虽然被这老六上了一课,但赵怀安并不想如何,毕竟眼前的赵六没准认识自己,而自己也需要从此人身上弄到足够的信息。
最重要的,他要确定,他娘的,咱现在到底在哪里?在哪个时代?
赵六这会已经站了起来,哈着腰,低眉顺眼,腹诽赵怀安。
“哼,这瓜皮肯定是个逃兵,身上的衣甲明显是凑的,再看看那不顶事的箭术,亏他先人。”
赵六这样腹诽着,但忽然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南诏兵。
他们一个被砍断了脖子,一个被削掉了脑袋,最后一个被平整地砍掉了脖子,这是什么杀才?
这下子,赵六又不确定了,小声地询问:
“好汉,不知道是黄帅帐下哪一都的?猛得很!”
赵怀安听了这话就皱眉了,瞪了过来:
“嗯?你意思是不认识我?”
赵怀安可能不知道,此刻他浑身血迹,杀气腾腾,再这么一皱眉,直接吓得赵六又跪在了地上。
赵六再没有小心思,一口气都突噜了:
“好汉,额是岐山人,平日务农,闲时吹乐。后面黄帅得了诏命,上任黎州,就召了咱们一群乡党一起南下,因额吹得唢呐,就进了军乐班子,实在没见过好汉。”
赵怀安不吭声,看了看那赵六跑路都带着的唢呐,对这话已信了大半。
但赵怀安还要诈一诈这个奸诈的关中人。
于是他敛容肃穆,将满是血迹的横刀架在了赵六的肩膀上,冷道:
“所以你做了逃兵?”
赵六呆了一下,被眼前的逃卒这样泼脏水,委屈得快哭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