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世良傻吗?恰恰相反,他聪明绝顶。
正所谓朝中无人莫作官,而他便是那朝中无人的官。
他之所以能稳坐这个位置多年,除了他做事低调为人谨慎以外,那便是他这个职位对政府任何决策都没用任何影响力。
上头的人都想着,与其换掉他让别人弄来一个心腹,还不如用他这个谁也不靠的人。
今日个王香郁是吴翰森领来的,王香郁的要求他实在难以拒绝,教育部本来就没多少油水可捞,他不可能掏私包。
与其得罪吴翰森不如将问题丢给总理。
王香郁心如明镜,今天她是要不到钱了,最后的希望破灭,她心扉意冷,站在原地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这一幕落在穆佳云眼中,她实在看不下去了,扭头看了吴翰森一眼,吴翰森自始至终都沉默不发一言,显然他是不会准备伸出援手的。
偏偏自己手上没有钱,就算有钱她也要寄给在家的娘亲,她回来了就要担起养家的重任,不能再让姐姐姐夫养家了。
钱就像一根杀人的绳索,勒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就在这时,吴翰森突然说道:“这月二十号,北平首富荣少在首都的洋行开业,开业晚会上会有一个慈善募捐,你可以去哪里试一试。”
陈世良急忙附和,“吴总长说得对,荣少是出了名的大善人,他一定会出资赞助缃坪小学的。”
言毕,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,写下了荣家在首都的公馆递给王香郁,也等于是他间接的把王香郁的事情解决了。
王香郁握着陈世良给的纸条,她心头明白,翰森的建议无非就是在给她台阶下,让她有个借口走人,对那个从未蒙面的荣少是一点都不抱希望。
既然有了走的借口,她和这些人本就不是一类人,便对着众人颔首,“今天打搅了,告辞。”言毕,她抬头挺胸的离开了。
穆佳云知道,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。
王香郁一走,包厢内的气氛立马活跃了许多,关起门来喝酒吃肉。
穆佳云对于这种场面是很看不惯的,但是,这就是现实。
适者生存,她必须适应。
再后来王和平也没在找吴翰森的麻烦,再加上黄总理故意将王和平的注意力引到军饷上去,王和平彻底没了功夫偷窥穆佳云了。
王和平不偷窥穆佳云,吴翰森自然不会挑事。
一餐饭吃下来,整整两个小时。